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―挑战你的极限―(短篇医院感人鬼故事两则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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―挑战你的极限―(短篇医院感人鬼故事两则)
2012年01月1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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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羊乖乖(作者弄珠儿)
  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我的同事告诉我的,在我向她搜集过很多次素材未果后的一天,她叹了口气,告诉了我一个悲伤的故事。
    二十多年以前,她曾在一所儿童医院做过那里的护士,那里的病人全都是生病的小孩子。
    大多数孩子都有父母陪伴,在这些孩子里,只有一个,也仅有一个小男孩,没有父母来照料他。
    这个孩子是个孤儿,住在福利院里。据说在他还很小的时候,他的父母就已经去世了,家里没有直系的亲人。所以,他居住的那个片区的居委会就把他送到了儿童福利院里。
    这孩子的身体很不好,因此他就成了这个儿童医院的常客,几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他。
    这孩子非常懂事,输液打针吃药从来不哭不闹。在别的小孩因为吃药或者打针哭闹的时候,他经常都是在旁边认真的看着这些哭闹撒娇的小伙伴,就这么安静的呆在旁边。我的同事告诉我,在这样的时刻,他眼睛里露出的神色总让人很心疼。
    “每当我看见他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,我总会上前去抱抱他,摸摸他的头发,给他笑容。”
    “他住院的时候有时候会和我说起他的父母,告诉我他妈妈以前爱说给他听的故事。他最喜欢就是小羊儿乖乖一个人在家,大灰狼来敲门的故事。如果没发烧,他会学妈妈说故事时的声音给大家听。”
    大家都很爱护他,总尽量让他在医院里过得舒服一点。本来福利院每天会派人来照顾他,但自从和医院里的人混熟以后,如果院里有事抽不出人手,就会打电话给医院,请护士们帮忙照顾一下他。
    说到这里的时候,我这位已经年近五十的同事脸上露出笑容:“你知道吗?他最喜欢的人是我,他和我最亲的。只要他身体还好,而且特别高兴的时候,他常常学小羊儿乖乖的话来给我听‘小羊儿乖乖,把门儿开开,妈妈要进来’。”
    “但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,你知道吗?”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:“出事之前大概两三个月,他出院时对我说他快要九岁了,十二月的生日。我保证说我会在那天买蛋糕请他吃,他特别高兴,因为在二十年前,蛋糕是个稀罕的东西。”
    我静静的记录着,不去打断她的回忆。沉默了一会儿后,她说:“我最后一次见到他,是在救护车上,他脾破裂,救护车去的时候已经休克。”
    “福利院组织院里的孩子去乡下玩,回来时坐的拖拉机,他从拖拉机上摔了下来。”
    叹了口气,她继续说:“一到医院,马上就送进了手术室,当时已经是十一月份,手术室里非常冷。我们没有暖气这种设备,必须靠生炉子来取暖。我一个人在手术室里做准备时,突然听到他在说话,那时麻师刚给他做好麻醉,也许是麻药让他产生了幻觉。我听到他轻轻地在说‘小羊儿乖乖,把门儿开开,妈妈要进来’,不停的,反复的念着这一句。”
    “那天的手术从晚上十点左右一直做到第二天清晨,我们没能把他抢救过来。这孩子,他死在了手术台上,就在我眼前断的气。”
    眼见她的眼圈红了,我赶紧递过一杯水让她喝一口水平静一下,她喝了一口,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想如果他能说话,他一定希望由我送他最后一程。我清洁了手术台,给他从头到脚盖好一张洁净的白布。把他推了出来。”
    “送他来的福利院老师一直手术室外面等了一个晚上,除了这位老师,再没有别人来陪他,来送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。”
    “养不大!养不大!”这个老师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自言自语的说着:“我就知道他是养不大的。他迟早要跟他父母一起走,我早就知道,他的身体那么差。”抬头看见了我,她像是懂得我想法一样过来搂住我,接着我们俩就抱在一起大哭起来。”
    “接到这个老师的电话后,福利院很快就来接走了这孩子的尸体,在抬的时候,因为抖动的关系吧,他的手从担架上滑了下来,我赶紧上前把手臂放回他身边。因为我不想让抬担架那两个粗手粗脚的男人去碰他。因为失血,他看上去像张纸那么白,那么脆弱,好像用力过大,他就会碎。”
    她抬起头看我:“是不是觉得我太敏感,但那时候我就是这个感觉。”我摇头,我并不觉得她过于敏感。我猜,在她心里一定把那个孩子当成了亲生的孩子,对于母亲来说,即便自己的孩子离开了,我们也是不会允许有人来粗暴对待他的身体的。
    “他死后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吧,那天晚上正好也是轮到我留下来清洁手术室,我快要做完的时候,突然听到手术室外有孩子说话的声音。这里是不允许小孩子来玩的,因此我走到外面想要把孩子叫走,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,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,想看是不是有调皮的小孩子躲在哪里我没看见。
    这时候我又听见了刚才的声音,这一次声音竟是从手术室里面发出来的,我赶紧转身走了回去,心里面还在生气不知哪家小孩胆子这么大,竟然敢跑到手术室里玩。
    就在我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,我听清了那个细细的声音在说的话,那是一个小孩子颤微微的声音拖长了在念着:小……羊……儿……乖……乖,把……门……儿……开……开,妈……妈……要……进……来。小……羊……儿……乖……乖,把……门……儿……开……开,妈……妈……要……进……来。
   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,这是他的声音,他就在这里,他在跟我说话。但是我找不到声音的具体位置。他一定是在跟我捉猫猫,他玩这个玩得很好,我总是找不到他。”
    她眼圈红红的最后跟我说:“二十多年了,我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。自从那一次以后,他再也没来和我说过话。那是最后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。”
    让她这么难受,绝非我的本意,其实在她说到一半时,我就在后悔不该问这件事了,可是我又那么想听她说下去,明知听的人和说的人都会在最后变得很难过,但我就是忍不住,真的忍不住。
    我猜想,因为那个手术室是他在人间最后停留的位置,所以他稚嫩的灵魂在那里流连徘徊着,等待着一个可以为他指引道路的人。也许在他的意识里,她是除了父母以外他最爱的人。因此,在离开之前,为了让她知道他很好,他不要她担心他,所以特地来告诉她一声吧。
    也许,也许只是也许,这个孩子已经和爱他的父母又重新成为了幸福的一家人吧。我希望,我希望不只是希望。
  老夫妻(作者弄珠儿)
  今天的故事是我所在医院的一位内科医生告诉我的。
    那是四五年以前的事了吧,快过年的时候,在她的班上,她接诊了一位患有肺心病的老爷子。七十三岁的老人,穿着一件深咖啡色的棉衣,光脚穿一双棉鞋,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。身体很瘦,但脚踝以下的浮肿十分明显。
    由于老人的情况十分糟糕,所以她就开了入院单让病人先住一段时间院。
    但患者的女儿却表示先不着急,她得先打一个电话问问自己的弟弟。我的同事感觉很奇怪,就问她:“为什么要问你的弟弟呢?莫非他还会不同意吗?”
    他的女儿摇头说:“你不知道,老爷子归老三家养活。”她很快拨通了自己弟弟的电话,不知那边是怎么说的,反正嗓门儿还挺大的。
    打完电话回来,患者的女儿显得非常生气,对我的同事说:“开吧,我这就去交钱。”老人站起来想拦她,她便和自己的父亲低声说了几句话。然后拿着入院通知单径自缴费去了。
    陪同这位患者前来的只有他的女儿,在女儿打完电话去交费时老人坐在诊室里止不住的叹气,神情除了悲伤之外,似乎还带着点儿羞怯。
    我的同事观察了这位患者一会儿,十分不忍心看见一个老人脸上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,便想说些别的话题给他岔开一下:“老人家,你的老伴呢?她怎么没陪你一块来啊?”
   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,苦笑了一下:“她啊!她在老二家。”
    这时,患者的女儿交完费回来了,见老人说起自己的老伴,她忍不住插了个嘴:“爸,一会我给老二打个电话,让妈来看看你。”
    “不,不,不要打。她不晓得就算了,你打去,万一老二不准她来……不是让她白白操心我的事。”
    听到这对父女的对话,我的同事有些吃惊:“怎么?还有做儿女的不准父母做什么事的吗?你的老伴要想来看看你,还得你家老二同意才行?哪有这个道理?”
    老人不说话了,面上神色十分难堪。他的女儿说:“医生,你不知道。”
    她想了想对自己的父亲说:“算了,爸,我们先住院,过几天我再想办法。”
    在这位老人接下来的治疗中,来照顾他的只有他的女儿和女婿。他那女婿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,照顾岳父很是尽力。而患者的儿子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。
    其实老人的要求不多,在面对他的女儿女婿时,他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。为了不给女儿添麻烦,他尽量把自己的需求降到最低限度。
    不管女儿问多少次他想吃点什么,他都是很面愧的样子,说自己什么都吃,她煮什么来他就吃什么,竟好似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对女儿有更进一步的要求一样。
    在他的女儿单独照顾他时,他一点水也不喝,他不想让女儿照料自己小便。
    在和这位老人的女儿聊过几次天以后,我这位同事大致了解了这个患者的家庭情况。
    老人一共有三个儿女,一直在照顾他的女儿是老大,很早就嫁出去了。在农村的观念里,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,父母不再管她,她也不再管家里的事。
    老人的身体不好,一向都是他的老伴在照顾他。但两个儿子分家时,他们俨然便成为了这两个儿子的负担。
    老太太的身体很硬朗,喂猪烧饭带孩子什么的都没问题。老爷子就不成了,天热天冷都要咳嗽,走一点儿路就喘不上气来,累不得。
    两个儿子都争着要老太太,竟是都把他当作了一个大包袱。后来商量不下,便决定抽签。二儿子运气好,抽到了老太太。三儿子运气不好,抽到了他。当即三儿媳妇的面色就不好看了,连连骂着自己男人窝囊。
    老伴儿不同意,她放心不下自己的老头子。她提出两家一个月各自拿出几十斤粮食给他们,两个老人仍然住在一起。
    儿子们没说话,二儿媳妇跳了出来。说是不放心他们两个老人单独住,说老人腿脚不方便,万一有个什么的,谁想得开啊?
    最终,两个老人屈服了。他们被强行分开,分别住进了两个儿子的家里。
    老太太不放心自己的老伴,时不时从老二家带点吃的来看他。二儿媳妇不大高兴,经常指桑骂槐的说老太太吃里扒外。老三家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每回都指鸡骂狗的和二儿媳妇针缝相对。
    这样的次数多了,老太太也不敢再来看老头子了。几十年的夫妻,老了老了,竟然被这两个儿子强行变成了陌生人,想见个面还得趁儿子媳妇不在家。图的什么呢?
    都说养儿防老,养儿防老。这话说得入理,确实防老了,儿子防着老子。
    老人的女儿告诉我的同事,这一次是她做主把老爷子送到医院来的,老三家的在电话里放了话了:“嫌我们待得不好,你就接去。反正住院费我们是一分钱没有的。”
    “医生,你说这是人话吗?我这两个弟弟从小我妈我爸想得很,尤其是老三,有好的都先尽着他来。现在你看,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。”
    我的同事只得随口说:“关键是你弟弟,要是你弟弟孝顺点儿,你弟媳妇也不敢这样放肆。”
    住院治疗并没有能让这个老人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,他的病有一天重似一天的样子。
    他经常看着病房的门,那种眼神让人感觉,他似乎每天都在盼着,能有某个人从那扇门里进来。
    “我知道我爸想什么。他在想我妈,他想我妈来看看他。”
    “那你二弟知道吗?你给他打电话了吗?”
    “我打了,他说他跟我妈讲。”
    又过了两三天,我的同事查房时发现,老人的病房里有一位老太太。两个老人拉着手,絮絮的不知在说什么。
    老太太看见医生进来,忙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一个煮熟的紫心红薯递给她,请医生吃。
    说是老头子在这里让你们费心了,家里面没得啥子,这是个人煮的,比街上卖的干净。
    我的同事说:“不知为什么,我鼻子一酸,没敢说什么就跑出来了。那老太太和老爷子的表情我真是形容不出,是个人都想掉眼泪。”
    老太太在医院里陪了老爷子三天,这三天是老人住院以来情况最好的几天。三天以后,纵然是万般不放心,老太太也必须回二儿子家里去了。因为儿子打电话来说,家里猪啊、鸡啊什么的丢不了手,让老太太赶紧回去。
    在这二儿子心目中,老头子已经分给了老三,那就得老三自己负责。至于老头子病成什么样,那都和他老二拉不上关系。
    因为老爷子已经分出去了,所以在他眼里,老人也就不是自己的爸爸了。
    要说这老人的大女儿和大女婿真算不错了,一应费用都是他们在拿,照顾人也是两口子替换,那两个儿子竟连一面都没露过。
    有时内科的其它工作人员也替老人气不过,对老人说可以去法院告这两个儿子。可老人总惨然摇头:“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,可老妈妈还在。”
    是啊,多么无奈啊!老妈妈还在。
    老人的情况很快恶化了,开始出现腹水,双下肢浮肿得不得了。他不能躺,躺下来就会被肚子里的水压得无法呼吸。
    他每日每夜的坐在床上盯着病房的门,鼻子里插着氧气管,手指上夹着心电监护仪。他快要不行了,谁都看得出。医院里已经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单,老人的时间不多了。但他盼望见到的老妈妈总是不出现。
    他的女儿女婿在这一个多月内也瘦了不少,她给弟弟打电话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几回。
    也许是姐姐的泪水软化了这两个弟弟的心,他们终于来看自己的父亲了。见到儿子老人很高兴,但老太太没有来。
    二儿子说:“妈这几天也病了,每天都躺在床上昏睡,叫她吃饭时她才会起来,所以我就没喊她来。”
    老人很失望,但他什么也没说。或许他知道说了也没用,所以他选择了缄默。
    弥留的最后几天老人陷入了深度昏迷,叫也叫不醒,只靠输液来维持生命。
   就在这两个儿子开始打电话叫家里准备后事时,老人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。
    他早已昏浊无光的眼睛在这最后的半个小时里亮得吓人,他摆手让儿子把他床上的被子往里掖一点。
    他盯着病室的门说:“你妈来了,把被子往里面塞一点,她好坐。”
    我的同事正在调整他的氧气输入速度,闻言不由自主的往门那边看去,她当然什么也没看见。
    老人的几个儿女互相对视了一下,老三上前说:“爸,妈没来,你看错了吧?”
    老人却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开始对着空气说话:“你来接我?好,好,我们俩个一起走?好,这样好,路上有个伴。”
    站在一旁的姐姐突然叫起来:“妈不会……,老二,快给家里打个电话,让弟媳妇去看看妈。”
    我的同事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老二手忙脚乱的开始往家里打电话:“快去看一下妈,怕是妈也不行了。”
    听得见电话那头急急奔跑的声音,过了一会儿,一个女人呜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:“ 我一直在忙爸的后事,没想到看妈,不晓得妈是哪个时候就死在床上了。”
    三个孩子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,老人自顾自的笑着,笑得那么舒心,那么惬意。好像一直让他烦恼的问题终于全部解决了一样,他放心了,这世上再也没有能让他牵挂的人了。
    我的同事最后说:“虽然老人病时,他的两个儿子没有出现,但父亲死时他们倒是哭得情真意切。”
    在写下这个故事时我感到很难过,我想起老人脸上那种悲凉而无奈的神情。不知他们内心无助有多么深刻。
    那两个儿子,非到了此时不可才能感到悲痛吗?难道他们不清楚两个老人想要待在一起的心愿吗?俗话说,少年夫妻老来伴,老伴老伴,不就是老了以后伴着过日子的人吗?
    明知老人不忍分离,却一定要拆散他们,不但如此,就连老人想见见面也被喝骂不止,以至于他们只能在死后团聚。死了倒会哭,哭给谁看?
    真的有那么伤心吗?说实在话,我很刻薄,我不相信他们的眼泪。但我相信老天爷自有眼睛,会看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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